星期五, 九月 30, 2005

如果没有爱情

如果没有爱情,一个人可不可以快乐一生?

在网上闲逛的时候看到有人提这样的问题,突然怔了一下。快乐一生,谁也做不到,但起码,我可以让自己快乐起来。

今天是9月的最后一天,数数日历上的叉叉,发现自己9月份竟然工作了24天。加上4个去学校的周六,这个月有28个早上是一睁眼就跳上TTC去奔忙。在等待爱情的时间里,我想办法让自己快乐;如果实在没办法快乐,那就用这最后一招,让自己忙起来!

再说了,不快乐又怎么样?

星期二, 九月 27, 2005

太祖看戏

  • 太祖看戏很专注,很容易入戏,随着戏中情节的发展时而高兴,时而激奋,时而悲伤,甚至掉泪。看戏时,他不再是思想家、政治家、更不是“伟大领袖”,而变成了一个痴迷的戏曲爱好者,一个普通的然而又是独特个性的观众,他的喜、怒、哀、乐甚至比普通观众表现得更强烈。

    1958年太祖到上海视察。市委负责同志为主席准备娱乐活动,征求他的意见时,他说:“还是看场《白蛇传》吧。”
    看戏时,太祖坐在为他摆放的单个沙发中。太祖肚子大,坐下后皮带就勒腰,所以他一坐,卫士就照惯例帮他松了腰带。演出开始了,太祖专注地看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法海一出场,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当许仙和白娘子生死离别时,太祖完全进入到戏的情节中,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滚下,太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已经是一道一道往下淌。他鼻子堵塞了,呼吸受阻,嘶嘶有声。卫士李银桥觉得有责任维护太祖的“领袖风度”,便轻轻地咳了一声。不想,太祖毫无所知,终于忘乎所以地哭出了声,并且毫不顾忌地擦眼泪,擤鼻涕。李银桥只盼戏快些演完。
    就在法海将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的一刻,惊人之举发生了!太祖突然愤怒地用手拍在沙发扶手上,一下子立起身:“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就在太祖起身的那一刹那,裤子一下子脱落下来,直落到脚面。李银桥纵身扑向前,抓住裤子一把提上来。他带着自责与惶恐,匆匆帮太祖系好腰带。他为没有维护好领袖形象而深感不安。太祖对这一切仿佛毫无觉察,他仍沉浸在剧情中,当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时,才将太祖唤醒。他稍微一愣才鼓起了掌,回到现实中。
    剧后接见演员时,太祖用两只手同“青蛇”握手,用一只手同“许仙”和“白娘子”握手,而没有理睬那个倒霉的“法海”。

这样的丑态让我说什么好,无语中。

这样的戏都能看出阶级斗争、革命造反,只能说看戏的人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在我这样一个同志的眼里看来,《白蛇传》传达的是中国式的爱情至上的观念。如果人和妖之间的感情都能被祝福,两个同性之间的又当如何呢?

  • 太祖看戏很动感情,但他同时又很认真的思考,凡是不合情理的,违背历史的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戏后,他常常跟演员们很平等地交换意见,谈出自己的看法。
    一次太祖看谭富英与裘盛戎合演的《捉放宿店》。陈宫有一段流水板的唱腔:“休流泪来免悲伤,忠孝二字挂心旁,同心协力把业创,凌烟阁上美名扬。”戏后太祖问谭、裘两位知不知道凌烟阁的典故,两人都答不上来。太祖告诉他们:“凌烟阁建于唐太宗时,是纪念开国功臣的地方。问题是汉朝的陈宫怎么唱出几百年后才有的凌烟阁呢?”两人一时语塞。太祖建议他们只要修改唱词的末一句,问题就解决了。
    谭富英回家后,感慨地对师妹王则昭说:“当初学戏是口传心授,是师傅怎么教就怎么演,所以演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知其所以然。看来真得钻研文化和历史,不然难免闹笑话。”此后几天两人按太祖的意见修改,把最后一句改为“匡扶汉室美名扬”。

万寿无疆真是有学问,知道凌烟阁建于唐太宗时。那他看出汉朝的陈宫穿的是明朝的官服,吕伯奢拿的折扇是唐朝从日本传入的。不懂里面的事就别胡乱出主意。

  • 太祖喜欢戏,常看戏,和许多戏曲演员成了朋友,梅兰芳、周信芳、谭富英等都和太祖很熟。太祖欣赏他们的艺术,也很尊重和关心他们。
    太祖和京剧名家宋保罗的情谊更是感人。宋保罗是杭州的京剧演员,他在江南和盖叫天齐名。从1958年到1963年的6年时间里,宋为太祖演唱40多场。太祖对他悲凉委婉、如泣如诉的演唱风格极为欣赏,宋也没想到新中国的领袖竟成为自己粉墨生涯中的一位知音。
    1962年冬,太祖又来到西子湖畔。12月25日夜他的心绪特别好,宋保罗为他演出了《朱耷卖画》。演这出戏,不但要求演员唱、作功夫俱佳,还要求演员有一手绝活——能在演出中当场作画。
    太祖看得很感兴趣,他先是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用手轻轻扣着节拍,待到宋边唱边作画时,太祖突然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宋的身边,想看他究竟在画写些什么。只见宋保罗提笔挥毫,不到10分钟,一只大公鸡已经立于青石之上,高吭晨曲。太祖用浓重的湖南话说:“落笔很准,画得好!你可题‘一唱雄鸡天下白’么!”
    宋将这幅画送给太祖,太祖很高兴,将这幅画珍藏在中南海。
    正当宋保罗艺术生涯进入高峰时,十年动乱爆发了。他受到了冲击,开始还只是“三名三高”、“反动权威”等一般罪名,接着查出了他的“反动历史”,罪名升级。后来他为太祖等中央首长演出,竟也成为罪行,是“把毒放到中国最高领导层那里,罪该万死”,太祖让他题为“一唱雄鸡天下白”的画也成了“给社会主义抹黑”。1967年秋,他被关进了“牛棚”。
    1970年夏,太祖又一次来到杭州。林彪死党陈励耘向主席汇报浙江工作,听着听着,太祖突然问:“宋保罗情况怎样?到哪里去了?”陈励耘吃一惊,假装糊涂说:“您的话我听不懂。”太祖似乎对陈的所为已有所觉察,一板一眼地说:“听不懂?就是那个唱老生、会画大公鸡的宋保罗。”陈看瞒不下去,支吾地说:“他有严重的历史问题,他为大汉奸周佛海治过印。”是的,宋在15岁那年因倒嗓而辍演后,曾精心学习绘画和治印,成为治印好手。“人家是手艺人么,能不给人治印?”太祖回答。听太祖这么一说,陈觉得事情不妙,忙补充说:“他还给蒋介石演过戏,和蒋介石握过手,合过影。”这也确实是事实。宋在早年就艺名远扬,为许多当时的政界要人唱过堂会。1945年双十年,从重庆飞回南京的蒋介石,忽然派人通知宋保罗到总统府演出。历史竟是惊人地巧合,蒋介石点唱的和太祖14年后点唱的完全一样,也是《二进宫》。演出很成功,蒋介石和宋美龄与宋握手并合影。次日,当时的《中央日报》发了这一消息,并刊登了合影。太祖听了陈的汇报很不耐烦,反驳道:“唱戏有什么关系?当时是蒋介石的天下,蒋要听戏,他敢不唱?那是逼出来的么!今天我叫他唱,他也不会不唱么!”太祖的一番话,驳得陈哑口无言。太祖发话了,他不敢不办。在太祖的亲自过问下,宋保罗的3年“牛棚”之灾得以解脱。

当时是蒋介石的天下,蒋要听戏,他敢不唱?那是逼出来的么!今天我叫他唱,他也不会不唱么!

星期日, 九月 25, 2005

在声音、图像和文字之间

严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一些朋友曾经热烈地地迷恋过一些声音。确切地说,是上海电影译制厂几个配音演员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那可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啊。当时还没有所谓的好来坞大片,可是奇怪得很,那些一毛钱一场的老片子好像比今天的大片要好看得多。这应该不完全是九斤老太的错觉。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些难忘的场景,精彩的对话,仿佛刻在骨髓里一样,怎么也抹不掉。其实就电影而言,今天的人民群众可选择的各色大餐不知道比当年丰盛多少倍,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今不如昔的感觉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是上译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上译厂,赋予了那些二三流的老片子无与伦比的魅力。当上译厂人才凋零,配音事业全面式微之际,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当年看译制片的那种感觉啦。就这么简单。
  
真的,那好像已经是非常遥远模糊的回忆了。陈叙一、邱岳峰、毕克、尚华,大师们一个个离我们远去。译制片好像已经变成上一辈子的概念。上译厂还在吗?不清楚。
  
但是请等一下,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样非常清晰的东西,那是一本书,一本神奇的书,火热出炉,触手可及,还散发着油墨的清香,我一打开它,就像阿拉丁的手指擦到了那盏神灯,很多记忆中的图像和声音就又回来了。
  
我说的是苏秀老师的新作《我的配音生涯》。苏秀,老上译第一代演员,导演,她配的无数角色中,只要举一个奥特伯恩太太和哈薇森小姐就够了。她译导的电影,只要举一部《虎口脱险》和《远山的呼唤》也足够了,别的还用多说吗?对于30岁以上的影迷来说,本书犹如一部时光的录影机——应该说比那还要厉害,因为它不但能把你带回到过去,还能告诉你许多在过去根本没法梦想知道的轶事和秘辛。那几条嗓子为什么能征服好几代的中国人?老一辈的配音演员是怎么戴着脚镣跳舞的?中国的配音事业为什么曾经有过那样的辉煌?它的黄金时代为什么出现在文化相对封闭和落后的年头?对这些难解之谜,本书会给你一个立体的、多面的、感性的答案。
  
比如,我们会知道,1971年的酷暑,在配一部代号“十七号片”的内参片的时候,为了保证录音质量,连电扇也不能开,译制组成员每天睡四、五个钟头,有的时候要工作到凌晨四点。我们会知道,为了《化身博士》(请问有哪个中国人看过这部译制片吗?)里女主角的一声“哦”,苏秀老师不知道要练上多少遍。我们会知道,刘广宁为了揣摩《尼罗河上的惨案》里杀人凶手的感觉,竟然在家里的饭桌上目露凶光地大叫一声,把丈夫和孩子吓得一愣一愣的。我们会知道,为了《虎口脱险》里一首英国童谣的名称的翻译,老厂长陈叙一苦思冥想好几天,最后兴奋地告诉大家一个最佳的译名:“鸳鸯茶”。
  
从前,我打破了头也想不通为什么老上译的人会用最严肃的艺术态度来完成最政治化的任务。比如,上面提到的“十七号片”据说是林彪要看的,因为里面有许多宫廷政变的阴谋可以揣摩参考。还有更多的片子是供“批判”用的,那又何必如此玩命较真呢?何必在艺术上这般精雕细刻呢?糊弄他们一下,应付应付,不就过去了吗?我甚至想歪了,猜想当时的配音演员们是否享受特殊的待遇之类。不是的,邱岳峰一家三代就住十多平米的小屋,一住几十年。后来,我有机会当面问过尚华老师和苏秀老师这个问题。他们的答案惊人地一致: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一工作起来,脑子里就只有戏,别的什么都忘了。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为配音而配音的精神。或者叫为艺术而艺术,还可以叫做强烈政治氛围中的非政治化倾向。于是我对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提出的关于物质生产与艺术产生不平衡的说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甚至迷迷糊糊开始有点明白,在如此宽松自由的今天,为什么就没有为配音而配音,或为艺术而艺术。
  
配音是一门艺术,而且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它需要天才的发挥,也需要群体的高度合作,从翻译,把握剧本,吃透人物性格,对口型,声调语气的配合,节奏的掌握,这众多的环节,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和谐,决不是今天的那些草台班子可以随便糊弄出来的。我越读苏老师的书,就越觉得老上译像一个具有高度专业素质的交响乐队:童自荣就像那透明的小提琴组(老天哪,他竟然会把所有的台词背下来,我立刻想到差不多同样干的卡拉扬),杨成纯犹如灿烂的铜管,乔榛是醇厚的圆号,尚华是喧嚣的小号,毕克当然是绝对男性化的大提琴,而邱岳峰呢,应该是那无限忧郁的萨克斯管吧?指挥:陈叙一。
  
比起今天的演员来,他们在物质上得到的好处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吃了很多苦。但我要说,他们还是幸运的。在一个闭关锁国的年代,他们站在一扇半开半掩着的窗口旁,身子在这边,眼睛望着那边,生活是局促的,精神是丰富的。何止是丰富啊,他们简直可以算是精神上的贵族,有意无意地承担着某种并非自觉自愿也并非上天赋予他们的文化使命。有时候我会这么想:在那个时代,老上译的人身上担负的恐怕真是全中国人民的渴望吧。
  
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化为老上译演员的精彩发挥和无比敬业,也流露在苏老师这本书优美细腻的文字当中。我先是很奇怪,苏老师没有读过大学,也没有受过真正意义上的专业训练,连个职称都没有,她哪来的那么高的艺术素养,如此敏锐的审美感觉,又是从哪里炼就的这生动的文笔呢?但是写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星期四, 九月 22, 2005

网络聊天——李熬

潜水的鱼 22:19:35 李熬演讲的全文在那里啊
家 干 22:22:34 北大的有,清华的今天怕了,凤凰都不敢转了
潜水的鱼 22:22:05 估计政府肠子都悔青了
家 干 22:24:31 据说直播中北大的校长脸色都变了
潜水的鱼 22:22:54 呵呵,肯定的
潜水的鱼 22:23:13 应该叫保安把它挟下来
家 干 22:25:26 中国完了,我一点都看不出将来有什么希望,在政治上
潜水的鱼 22:23:43
家 干 22:26:28 都是蒋介石的错
潜水的鱼 22:24:38 他怎么了
家 干 22:26:38 这么没用。
潜水的鱼 22:24:46
家 干 22:26:53 这么大的优势也会输掉中国
潜水的鱼 22:25:44 呵呵
家 干 22:29:09 谁知道阿,将来的事谁知道。当年连尼克松,中情局都算不到苏联居然一下子就垮掉了
潜水的鱼 22:27:41 可是人民来讲,逼他开枪,局面造成了,我们逼他开枪,我们要不要反省,我们为什么这么笨呢,看看有没有什么聪明的方法,
潜水的鱼 22:27:53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说89嘛
家 干 22:29:53 没办法的
家 干 22:30:11 人民无论来硬的软的都不可以
潜水的鱼 22:28:17 所以快逃出来啊
潜水的鱼 22:28:32 伟大光荣正确不管什么都不怕
家 干 22:30:54 关键是这种独裁是制度独裁
潜水的鱼 22:29:03 第二个感觉我颠了,就是跑了,我玩不过你,孔子说,危帮不入,乱帮不居。
家 干 22:31:08 所以除非内部出个戈尔巴乔夫
潜水的鱼 22:29:13 你也快颠把
潜水的鱼 22:29:32 以前居然还有人寄希望与老虎 真是瞎了眼
家 干 22:31:44 与老虎?
潜水的鱼 22:29:54 于
潜水的鱼 22:30:00 老胡
家 干 22:32:16 和和。你别往沟里带我
家 干 22:32:36 出事了你在加拿大看热闹,我给请去喝茶
潜水的鱼 22:31:26 呵呵
家 干 22:33:41 不过看样子就是不是好东西
潜水的鱼 22:32:01 我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家 干 22:34:29 还不如老江呢
潜水的鱼 22:33:04
家 干 22:35:21 颟顸的官僚也比极端主义强
家 干 22:35:40 不过跑出去也不好,因为中国人跑出去就没根了
潜水的鱼 22:34:02 不会的
家 干 22:37:07 当然会的
潜水的鱼 22:35:44 长就了的根了
家 干 22:38:28 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啊
潜水的鱼 22:36:58
家 干 22:40:36 不过传说老胡身体不好,万一挂了将来中国还有机会也说不定
潜水的鱼 22:38:57 谁知道上来谁?
家 干 22:42:30 其实事情都是老江先做坏的,连老邓都没有把三大职务揽于一身
潜水的鱼 22:41:17 呵呵
家 干 22:43:31 算了,颠了的人有福了
潜水的鱼 22:41:37 揽不揽都是一样
潜水的鱼 22:41:41 形式上的
家 干 22:44:06 不一定哦.老邓也没有一人说了算
潜水的鱼 22:42:51 也差不多啦
家 干 22:45:34 对了,最可恶的是现在真要乱起来也不是好事,毕竟经济上还在发展
家 干 22:45:52 真弄得跟苏联一样,得有一二十年翻不了身,也不好
潜水的鱼 22:44:12 呵呵,头疼啊
潜水的鱼 22:44:22 不过经济上的问题也不老少
家 干 22:46:52 哪个国家不是啊.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国家经济完全健康的
潜水的鱼 22:45:16 像中国这样这么不健康的也不多啊
潜水的鱼 22:45:25 就看什么时候爆发了
家 干 22:47:55 看来还是颠的好啊
潜水的鱼 22:46:11 快颠吧
家 干 22:48:49 没办法,出不去